忍着剧痛回家后,我简单处理了下伤口,便累得瘫倒在床。
第二日,许淮清他们果然如昨晚所说,出发去新婚旅行了,我也不用再想办法演戏,可以在家中修养几日。
可我没想到,第二天,许淮清他们就回来了,回来时,二人都陷入了昏迷中。
听到这个消息,我立刻飞奔到许家。
许淮清不能死,他要是死了,我所经受的一切都将白费了。
房间内,医师检查后告知我,许淮清和林清柚被毒蛇咬伤,毒性很深,恐怕十日无多了。
我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恐慌,拉住医师的手急切得问:“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们?只要有!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!”
医师犹豫了片刻,看着我开口道:“听闻,以血珠女的指甲磨粉入药,可解百毒。”
“指甲?您的意思是说,只要剪下姜可璇的指甲就行了嘛?”一旁的许父问道。
医师摇头:“不够,要拔下十指的整片指甲才行。”
话落,周围都沉默了,拔下指甲,和古代的审犯人的酷刑又有什么区别。
可我却毫不犹豫得点头道:“好!我愿意用我的指甲来入药!”
我的爽快让周围的人都呆住了,在他们惊异的目光中,我向医师伸出手:“快拔!救人要紧!”
“这个姜可璇爱许少爷已经爱到疯魔了?生拔指甲这种事居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?”
“那可不,她连挖眼球都愿意,拔指甲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吧?只可惜,一片真爱终是错付了人咯。”
听着周围人的议论,我垂眸掩饰住讽刺的情绪,我的真爱从始至终只有池沐泽,不是许淮清,所以我没有错付,也并不可怜。
可无知的他们还是拿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我,看着医师拿着钳子,硬生生将我的指甲拔下来。
十指连心,指甲与皮肉分离的痛钻心刺骨,我撕心裂肺得喊叫出声,却愣是没有把手收回去。
直到十指尽是鲜血淋漓,血肉模糊,这场酷刑才正式结束。
下一刻,我浑身一软,瘫倒在地,却还不忘对医师轻声嘱咐:“一定要尽快入药,救......救淮清!”
话落,我便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......
“沐泽…我好想你......”
我在昏睡中梦到了池沐泽,他还是那么温柔,掌心宽大又温暖,紧紧得将我冰冷又满是鲜血的手握在掌心。
下一秒,手指的刺痛又惊醒了我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许淮清那张满是怒容的脸,他瞪着我问道:“姜可璇!沐泽是谁?你难道还有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?”
我心中一慌,立刻摇头:“没有,他就是我许久没见的哥哥。”
许淮清显然不信,冷笑道:“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什么哥哥,怕不是你养在外的情人吧?”
“所以你才会这么着急离开我对不对?果然你姜可璇就是谁都能上的破鞋,亏我还感动你牺牲自己为我解毒,没想到只是你背叛我的愧疚感罢了!”
听着许淮清喋喋不休的斥责,我心越来越冷,为许淮清做了这么多,到头来,他还是那个捂不热的石头。
“许淮清,既然你这么讨厌我,那就在今日,挖了我的双眼,放我离开吧?”我看着他,淡淡道。
许淮清立刻起身,一脸愤恨得点头:“好!好得很!姜可璇你给我在这里等着!”
话落,他就快步走了出去。
没过一会,就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下人,刚一进来,就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按在地上。
“姜小姐,你可别怪我们心狠,这都是别人指示的,你到了地下,可别找我们算账啊。”准备动手的仆役看着我说道。
我心中一跳,瞪大眼问他:“什么到了地下?你们不是来挖眼球的吗?”
“姜小姐,你可真单纯,像你这样破坏夫人和少爷感情的人,夫人怎么可能会留活口哈哈哈哈,就是不知道,你身上的血,能不能变成珍珠呢?”仆役奸笑着,拿着锋利的刀一点点靠近我。
不行!我不能死!我还没有幻化够100颗珍珠!还没有拯救沐泽!我不能就这么死了!
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发了狠,我一口咬在一旁禁锢着我的手臂,那人趁那人吃痛发狠之际,我抬起自由的手,对着自己的眼珠狠狠挖了下去。
“啊!许淮清!100颗珠子,我姜可璇给足了!”我尖声叫道,旁边的仆役见我突然自挖眼球的模样,早就被吓傻了。
我在他们愣神间,又咬牙挖了另一边的眼珠。
此刻,我突然就感觉不到痛了,只有空洞的双眼渗出血泪,低落在地,幻化成两颗洁白无暇的珍珠。
“100。”我跪坐在地,笑着喃喃道。
“我的愿望是,回家,救沐泽。”
下一秒,白光闪起,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