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野忍不住骂道:“真是条疯狗。”夜戏拍到凌晨三点,虞北星裹着外套坐在监视器前看回放。屏幕里祁十安扮演的侍卫抱着她在沙暴中艰难前行,黄沙模糊了镜头,却遮不住他眼中近乎偏执的执拗。“北星姐!”场务小妹捧着手机跑来:“祁老师问能不能对戏……”民宿走廊尽头,祁十安倚在窗边,手指夹着的烟头明灭出星火。见到虞北星,他慌忙掐灭烟头:“我查过资料,萧沉原型是位将军,他最后是……”
迟野的刁难并没有持续太久,因为到正式拍戏,祁十安基本被张导骂的说不出话。
戈壁的黄沙被烈日烤出波纹,虞北星跪在滚烫的沙地上,十二重纱的婚服浸满汗水。
正式拍戏的第一天,虞北星的戏份主要集中在妖妃还是公主的时候。
她扮演的公主被父亲献给了关外最强的王,出嫁当日却遇到了沙尘暴,陷入了流沙。
祁十安扮演的侍卫紧紧护着虞北星,但由于他是第一次演戏,重拍了很多次。
张导的怒吼穿透鼓风机轰鸣:“萧侍卫!你的手该护住公主后脑!不是捧着脸谈恋爱!”
祁十安第十六次栽进沙坑,玄铁护甲里灌满砂砾。
他狼狈的爬起身,看到虞北星正被造型师搀着吐出口中黄沙。
她发间金步摇缠满沙粒,眼尾被风沙刮出红痕,却还在对周围的人摆手说“没事”。
“抱歉……”
祁十安伸手想替她拂开发间砂石,却被迟野横插进来挡住。
迟野将冰镇酸梅汤塞进虞北星手中,自己却转身拎起祁十安的领口:“这场戏讲的是乐颜公主为了救人不幸陷入流沙,萧沉拼死相护……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?以为在拍偶像剧?”
工作人员们噤若寒蝉地看着两个男人剑拔弩张。
虞北星轻咳一声打破僵局:“迟老师,给我讲讲戏?”
帐篷里,迟野坐在一旁看着虞北星补妆。
化妆师刚出去,他突然低声问:“为什么要帮他?”
虞北星望着镜中男人紧绷的下颌线:“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?何必带情绪?”
“可他当初在游戏里……”
场外突然响起喧哗。
两人掀帘望去,只见祁十安正吊在五米高的威亚上反复练习落地动作。
护具将他腰侧磨出血痕,武指看不下去喊停,他却哑着嗓子说“再来”。
迟野忍不住骂道:“真是条疯狗。”
夜戏拍到凌晨三点,虞北星裹着外套坐在监视器前看回放。
屏幕里祁十安扮演的侍卫抱着她在沙暴中艰难前行,黄沙模糊了镜头,却遮不住他眼中近乎偏执的执拗。
“北星姐!”
场务小妹捧着手机跑来:“祁老师问能不能对戏……”
民宿走廊尽头,祁十安倚在窗边,手指夹着的烟头明灭出星火。
见到虞北星,他慌忙掐灭烟头:“我查过资料,萧沉原型是位将军,他最后是……”
女孩直接打断:“和亲路上被困,乐颜公主为了活命吃掉了他的血肉。”
虞北星接话时望着窗外的残月:“原型仅供参考,导演没告诉你结局?”
祁十安突然整个人倾身过来:“如果萧沉早知道结局,还会选择守护吗?”
虞北星知道祁十安意有所指。
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身份,一切或许会不一样。
她避开男人压过的身影,轻笑提醒:“祁十安,戏里戏外要分清。”
“萧沉侍卫知道结局还是会为了公主牺牲,但你就算提前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?”
见男人无言,她又道。
“信任这种东西,难道是建立在外貌之上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