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颂言头疼的揉了揉额角。
“妈,她做的这些事情可不是小孩小打小闹,何况她已经二十了,不是小孩。”
“这事我不会再帮着她了,娱乐圈她也待不下去,让她好好念书,别再走歪路。”
他说完就回了办公室,没再理会靳父靳母的絮叨。
靳颂言和沐语青撇清关系的行为对他来说影响很大,工作室接连几天都在运转,他也几天没睡过好觉。
旗下的艺人都在人人自危,害怕什么时候工作室会如同对待沐语青一样,将刀对上自己人,这导致靳颂言的威信出现了裂痕。
公司那边也对他有了意见。
和往常不同,大家夸赞他是个好演员的同时也会感叹一句:“他啊,不是个合格的老板,哪有人拆自己台子的。”
经纪人愁眉苦脸的:“在这样下去,你手底下的艺人就要跑光了。”
靳颂言反倒是最无所谓的那个。
“跑光就跑光,正好不用再为他们那些事操心。”
他进演艺圈单纯就是喜爱表演。
不知什么时候起,圈内开始流行艺人到了一定的位置就自己翻身当老板的风气。
靳颂言也这么做了,现在想来错得离谱,心无旁骛才是正确的演艺道路。
他想到了苏亭夏,出道这么多年,除了多年旧友,几乎看不到她和人有深交。
她才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个人。
等靳颂言平息好沐语青的事情之时,已经是半个月后。
娱乐圈更迭换代快,吃瓜群众有了新的热点,注意力不再聚集在他们这边。
沐语青来时高调不已,走时却静默无声。
苏亭夏知道她悄悄退圈后也只是嗤笑一声。
“她那个粉丝案子还没结,她这就走了?”
经纪人也觉得好笑,“何止啊,那人还在吵嚷着自己的偶像一定会去救她,让我们都等着瞧呢。”
更好笑的是,他们和这个粉丝纠缠了一个月,这位卡在未成年边缘的‘小孩’已经迈入十八岁成年大军。
这官司打得越来越有盼头了。
苏亭夏晃了晃头,不再想这些事。
她看了眼经纪人送来的礼服,挑了件款式简洁不出错的香槟色长裙。
经纪人有些犹豫,劝道:“是不是太素了,我看那件蓝色的就挺好。”
苏亭夏摇摇头:“老师生日,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干什么,喧宾夺主。”
她师从国家一级演员李鹤怀,今天是他七十大寿,她作为关门弟子肯定是要站在他身边宴客的。
苏亭夏早早地前往宴会场地,刚一进门就看到老师拉着一个人笑得合不拢嘴。
老人家看到她来了,眼睛一亮,“亭夏来了,我和颂言刚刚还说到你呢。”
苏亭夏公式化的对着靳颂言笑了笑。
“生日快乐,老师。”
李鹤怀看了眼氛围不对劲的两人,意有所指道:“只要你们都好好的,我老头子就好。”
靳颂言恭敬的点头应声。
苏亭夏笑而不语,走到了李鹤怀身边递出礼物。
李鹤怀也不拘于什么礼节,当即就打开了。
“哎呦,你和颂言想一块去了,都给我送的手串。”
“待会儿宴会结束,你们可要多陪陪我这个孤寡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