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夫回国后开始追求我。
我说好久不见,他说六年零七天。
我说爸妈很想他,他问那我呢?
我叫他姐夫,他说离婚了,求我别这么喊他。
他以为我还是喝拿铁,还是怕开车,还是喜欢他。
直到听见我决定嫁给联姻对象。
他彻底疯了,他说我忘了,忘了我嫁的人是他。
他将我囚禁,逼我记起,跟我求婚。
可忘的人分明是他。
忘了他抢了姐姐的婚,逃了我的婚。
忘了对我亲手施下永不记起的催眠。
似乎有人在讲话。
女人问:「她醒来真的会忘了你吗?」
男人答:「放心,为这一天,这半年我都在对她心理暗示,不会失败。」
「......要不到此为止吧,妹妹是喜欢你的,我真的不想看她伤心。」
妹妹?
原来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楚染,她在和谁说话?
「可是我喜欢你,我舍不得你嫁给别人,遇见你后我才知道我对楚妙音只是责任。」
「如果你还是觉得对不起她,那我们就离开,在国外结婚定居,永远也不回来。」
男人不顾一切深情的告白,终究还是让姐姐犹豫了。
「她真的......再也记不起你?」
男音决绝冷漠:「是,因为这是一场永不唤醒的催眠。」
......
同为催眠治疗师,我只想说这个男人真歹毒。
不给患者设置「唤醒词」是非常严重违规操作。
如果患者不从催眠状态中「醒来」。
那即便看似正常的生活,也只是楚门的世界,美好虚妄。
究竟是谁,竟从半年前就开始谋划,对我实施堪称歹毒的催眠。
他们要让我忘记什么。
他究竟是谁......
又是这个奇怪的梦。
更奇怪的是梦里浮浮沉沉,觉得痛的撕心裂肺,醒来却迷迷糊糊记不太清。
爸爸在餐桌上嘱咐我:「你姐夫从国外回来人生地不熟,去了你们医院后,记得多照应他。」
我的姐夫傅言,国际著名催眠治疗师,回国竟然被调任到我们医院。
我乖巧地点头。
转头看见妈妈一脸菜色,不停使眼色。
不知道为什么妈妈非常讨厌姐夫,简直把他当成洪水猛兽,好像是会吃了她女儿一样。
虽然我和姐夫从小就认识,但也仅限于认识,从没交集。
即便后来他成了姐夫,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国外从未联系。
我们最多算陌生的熟人。
我冲妈妈来回眨眼,表示已经屈于她的淫威。
从家里出来后,我开车去机场。
人海茫茫,我拿着照片不停比对。
看见傅言视线扫过周围,在捕捉到我的身影时,微微颔首,迈开修长的腿径直走来。
我不禁感叹,姐姐吃的可真好。
身形修长,剑眉星目,西装革履,斯文败类。
更拿得出手的是姐夫的爱,当年为她放弃国内的事业和公司毅然出国。
路人耐不住侧目,傅言看着我,笑意直达眼底。
他嗓音温柔好听:「好久不见。」
简短的四个字让我有瞬间的失神,像是我们有过什么难忘的时光。